镇北侯府,大门前。/6`1!看′书*网^ ?已′发_布`最*新!章.节¨
一列宫中仪仗缓缓停下,为首的是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正是周皇身边的大太监李德全。
他手持着两份烫金的请帖,神情倨傲,下巴微微抬起。
侯府前,林伯山带着林秀和林默亲自站在门口迎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不知李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李公公恕罪!”
李德全闻言,眼皮才微微一抬,不咸不淡的开口道:“咱家不是什么大人物,林侍郎不必如此客气。”
“三日后,便是芷兰诗会,要为平阳公主选出一位德才兼备的西席先生。”
“咱家这次来了,也是奉了圣上的旨意,给府上两位才俊送请帖来的。”
“两位才俊?”林伯山闻言面色一喜,回首看向林默和林秀二人。
林秀心领神会,立刻上前一步,长揖及地,颇为恭敬的开口道:“学生林秀见过李公公。”
“能够受邀参与芷兰诗会,得陛下青睐,实在是三生有幸!”
说着,他伸出双手,恭敬的接过一份烫金的请帖。
李德全微微点头,口中赞道:“林解元风采不凡。”
“陛下和公主殿下都很期待你在诗会里的表现。”
刘秀闻言,激动的面色涨红,口中连称不敢。
但心底早就乐开了花。
那可是陛下给公主殿下选师的芷兰诗会!要是能够在这诗会上崭露头角,沐浴皇恩,日后在仕途上必定是平步青云!
一旁的林默也是万分激动,他也快步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便要伸手接过另一份请帖。+如\文`网? ,更?新+最-全`
可李德全看都没有看他,而是望向他的身后,淡淡开口道:“林侍郎,这镇北侯府的小侯爷可在府中?”
此话一出,林伯山父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林墨的那张脸更是涨成了猪肝色,那双伸着的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悬在了半空。
林伯山到底还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老油条,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试探性的开口道:“李公公说的另一位才俊,难道是我那个不成器的侄儿吗?”
李德全不置可否。
林伯山见状脸色一变,强行挤出几分笑容:“李公公说笑了,我那侄子性格顽劣,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若是让他去诗会,一不小心冲撞了各位贵人和公主殿下,本官实在是难辞其咎啊。”
“就是!那林昭分明就是个废物!”一旁的林默也找到了台阶,连忙帮腔,“他一个......”
“放肆!”李德全的脸色骤然变冷,“咱家可是奉旨行事,圣上钦点的人,轮得到尔等说三道四?!”
他逼着着林默,冷声道:“林小侯爷那首陇西行,宫中可是有不少贵人交口称赞,若他不是青年才俊,难道你是吗?!”
陇西行?!
林默心中一颤。?h′u?l,i*a?n¢w^x,.\c?o_m+
那日他吞了林昭百两银子,好像就是那劳什子忠烈祠买首诗给的报酬。
该不会,那首诗和李德全口中的是同一首吧?!
不可能!林昭那小杂种分明就是个废物,怎么可能写出这等好诗!
想到这里,林默忍不住又开口道:“李公公!您一定是搞错了!”
“林昭那家伙分明就是不学无术!这陇西行定时他从哪本孤本上抄来的诗作!”
“要是让他去诗会,只会给林府丢人啊!!!”
“混账!”李德全看着面前这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喝道。
“林小侯爷的才华,自有圣上和天下人来评判!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至于那首诗是不是林小侯爷所写,难道你在质疑圣上的眼光吗?!”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林默吓得浑身一颤,再也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