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风啸城。·如\文?网′ !耕,欣*最,全′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下,将城墙染成一片素白。贺兰明镜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连绵不绝的西戎军营,眉头紧锁。自从带着"亡女"灵柩回到北境,他就没睡过一个整觉。
"都督。"亲兵快步走来,"太子派使者送来最后通牒,要求...要求交出小姐的遗体。"
贺兰明镜冷笑:"告诉他,我女儿已经入土为安,想挖坟,先踏过我的尸体!"
亲兵领命而去。贺兰明镜转身下了城楼,七拐八绕来到一处偏僻小院。推开门,暖阁里炭火烧得正旺,贺兰雪正伏案研究一张地图。
"雪儿,"贺兰明镜搓了搓冻僵的手,"赫连勃勃又来信了。"
贺兰雪头也不抬:"还是想要我的尸体?"她嗤笑一声,"王兄什么时候这么重情义了?"
"做给西戎将士看的。"贺兰明镜倒了杯热茶暖手,"你'死'了,他正好借题发挥。"
贺兰雪这才抬头,露出那张与生母赫兰珠一模一样的脸。,3/3.k?a¨n~s_h,u¨.\c`o-m_自从以真面目示人,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少了骄横,多了沉稳。
"宇文拓有消息吗?"她问。
贺兰明镜摇头:"太危险了。赫连勃勃这次带来的都是心腹,稍有差池..."
"他会想办法的。"贺兰雪轻抚锁骨处的伤疤——那是十二岁那年西戎刺客留下的,"他欠我一条命。"
正说着,院门被轻轻叩响,三长两短。贺兰雪眼睛一亮:"是他!"
亲兵引进来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来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张斯文俊秀的脸——正是西戎太子首席谋士宇文拓。
"小姐。"宇文拓行礼,眼中满是欣喜,"您果然无恙。"
贺兰雪示意他坐下:"王兄有什么计划?"
宇文拓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纸:"太子表面宣称要为小姐报仇,实则想夺取北境三城。"他指向地图,"三日后,他会派主力佯攻风啸城,实则分兵取青云隘。"
贺兰明镜倒吸一口冷气:"好个声东击西!青云隘守军不足三千..."
"不止如此。+五¢4¢看¨书, *冕~废!跃_渎?"宇文拓压低声音,"京城内还有他们的人,计划在太子兵临城下时制造混乱。"
贺兰雪与父亲交换一个眼神:"郑铎?"
宇文拓点头:"还有礼部侍郎周显宗。"
贺兰雪冷笑:"果然蛇鼠一窝。"她转向贺兰明镜,"爹爹,得立刻通知陛下。"
这一声"爹爹"让贺兰明镜浑身一震。二十年来,贺兰雪一直恭敬地称他"父亲",这是第一次用如此亲昵的称呼。
"我...我这就去写信。"老将军声音微颤,眼眶发红。
宇文拓识趣地告退。贺兰雪送他到院门,突然问:"拓哥,王后给我下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