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让老百姓能够好起来,首先要让老百姓自立,去掉那些必须。”我又想着,“如果所有老百姓每天都在做着的事情,不再那么需要别人的帮助。或者说,不再固定需要谁的帮助,那么,老百姓就能克服那种离了他们无法生存的恐惧。”
“资产,活下去的资产。”我顿了顿,“是的,一个人,只有努力挣到足够的钱,才能有足够的自由。尽管,足够的钱,只不过是所有的事情中最基础的条件。”
想到这里,我终于搞清楚自己现在的相对自由是怎么出现的了。
确实,在我只剩下几百块钱,在愁今后的生存和发展的时候,我只能想办法去挣更多的钱,甚至因此接受一些平时不会去选择的工作。
这也是一种“必须”,为了活下去的“必须”。
程颖华开车带我回家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一个长期招聘的广告。
我哑然失笑:“所有的长期招聘,都是吃定了一群必须挣钱来养活自己的人啊。因为给的薪资极低,必须挣这钱的时候入场,随时随地可能离场。”
程颖华看了看我:“龙总,您好像经常在想着想着事情就自己在笑呢。”
“你看我的笑,是什么类型的笑?”我笑着问道。
“不知道。”程颖华笑着,“好像是那种会心的笑,又好像有某种类型的无奈。”
“你说对了,我确实是有所体会,因此在笑。”我笑了笑,“但是,这种体会,正是我不知道到底该怎样才能解决的,所以,确实很无奈。”
“你们操心的事情,我们不懂。”程颖华叹了叹气,“我只知道,很多人的日子,都是在艰难地承受着各种各样的剥削和压迫。像我现在,能找到这样的好工作,已经让很多人羡慕得不行了。”
我没有多说什么,不需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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