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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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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鲁提比亚首都,库希提冯。

花楹得到了第三十二代君主,赛兰迪克曼奥尔斯德帕鲁提比亚的接见。

赛兰王是一位和蔼到过于平易近人的王。听闻她是在辛巴德王的授意下来到的帕鲁提比亚,当即用了最高规格接见了她。不断推脱掉那些繁琐的宴会和礼官,花楹总算把来意讲明了。

她来到首都,是想打听关于那场战争的事。但这个话题对于亦是受灾者之一的帕鲁提比亚而言,或许也属于比较敏感的范畴。

她小心翼翼提了出来,没想到却得到了赛兰王的爽快答应。

“你想知道这件事?没问题,待会我派人带你去纪念馆看看吧。”

“纪念馆?”

“是的,纪念馆是为了悼念那些死于巴巴罗萨□□时期的国民,以及护国战里那些起义军们。那场因为政治□□而引发的流血战争……也是我国的一大伤疤,当时要不是有姐姐领导起义,年幼的我或许依旧是巴巴罗萨的傀儡。”赛兰王苦笑道。

巴巴罗萨?花楹听见了一个耳熟的名字。这是那场灭国战争的“主角”之一。

根据那两本冒险书所记以及她个人推测,巴巴罗萨·贝尔提哥米多斯是当时军阀的□□人,也是发动灭国战争的元凶。他倡导种族至上主义,因此以“非国民”的名义杀害了许多人。旧辛德利亚的国土正是从巴巴罗萨处购得的一座港岛,然而这座岛最终也被巴巴罗萨的极大魔法摧毁。如今正沉埋于帕鲁提比亚的某个海域深处。

见花楹陷入沉思,赛兰王继续解答道:“巴巴罗萨□□时期,不少无辜民众被投入生化实验,从而丧失了自我意志,沦为了傀儡士兵,受害者足足高达数万人……而且,因为连年征战,当时的经济正处于萎靡不振的状态,以战养战既是我国的常态,也是我国的窘境。”

“在巴巴罗萨倒台以后,失去了以战争掠夺作为收入来源,巴巴罗萨建立起来的空壳经济便崩溃了,那时的帕鲁提比亚几乎陷入了异常艰难的寒冬时期,要不是辛巴德王恰好伸出了援手,恐怕……我很难将这个国家支撑起来。”

说到这,他似是忆起什么,低声说:“所以,我倒是理解了为什么姐姐会在遗言中指定辛巴德王为帕鲁提比亚的继承人。”

听到这则秘事,花楹诧然看了眼仍居于王座之上的赛兰王:“把这种事告诉我,是不是不太好。”

“这不是什么秘密。”赛兰王无谓笑了笑,温厚得简直不像君王:“既然你来到这里、探求某些答案是辛巴德王的意思,那我没什么意见。”

赛兰王风轻云淡的态度和着实古怪的度量令她陷入了沉默。

其实,在“赫尔加”经历记载的冒险里,还记录过一件事。

那就是赛兰王的姐姐,塞莲缇娜公主,是如何在与辛巴德的辩斗中取胜、并得到了魔神桀派的认可的这件事。

血统论——居然辩败了辛巴德。

不,不对。她心下暗暗摇了摇头,这倒是辛巴德年轻过的证明。

君王只需要拥有高贵的血统,作为国民的精神信仰存在于王座之上就行了,其余的事自会有他人来解决。

——塞莲缇娜公主昔日坚持的观念,如今却成了其弟作为王的存在形式的谶言。

“怎么了?”见到她面上突然露出的笑,赛兰王疑惑询问道。

“不……我就是觉得,辛巴德真是可靠啊。居然能让你对他这么放心。”

花楹摸着七芒星坠,低声感叹道:“他总是这样,因为总是为别人安排好了路,所以你们不自觉地就依赖他了呢。”

去参观了纪念馆,得到了旧辛德利亚以及辛巴德的故乡提松村的遗址,花楹便告辞离开了首都。

她先去的是旧辛德利亚的那片海域,但海涛滚滚,海水一望无际,将一切痕迹都掩埋在了万年不变的浪潮之下。

虽然她很喜欢海,可见到这般无情的波浪,还是令她有些难过。

她转而来到了提松村。这两块地方离得极近。虽说不上隔海相望,但故地的人不管站在哪里,都能够产生相应的惦念。

她从天际落下,入目的便是一片残垣——是的,只有这片依稀存着旧日形貌的断井颓垣,证明它还未被时间忘记。

一步一步行走在黄土之上,花楹油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与眼前的断壁焦木之景交叠,这股感觉竟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依循着熟悉又陌生的指引穿过曾算得上是村中大道的黄土路,再绕过几座小屋,这里搭着的木架是好几户人家共同用以晾晒衣服的,那块木骸曾是一棵供以村民纳凉的大树,埋在土中的半截粗麻渔网应当是某位村民久置的旧物,“禁渔令”下来以后,渔民们的生存处境异常艰难……咦,她怎么会认为这里有禁渔令?

花楹停下脚步,茫然抬头间,她刚好走到了一座四壁犹存的破屋前,光秃秃的门墙内传来了一缕幽寂的风。

她抬脚走了进去,上方洞口投射下的日光足以让她看清屋内的情形:一张床,一张桌子,瓦瓦罐罐靠在墙边,墙上的挂毯已脏得难辨颜色。这间屋子昔日住的应该不止一人,因为这方挂毯不像装饰物,而且大到明显足够两人躺下去……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生出这般荒唐的猜测。

越端详这间屋子,她越觉得这里曾存在过三人以上的生活痕迹。

花楹比照着,将毯子铺到了床旁边的空地上,铺在地上刚刚好,铺在床上则显得大了……她摩挲着,也不嫌脏,然后鬼使神差般,她躺了下去。

她眨着眼,望着千疮百孔的天花板,目光转过左侧,是那张矮床,转过右侧,则是简单的炉灶和杂物堆。闭上眼,房内的陈设被她清晰记入了脑中。吸入一大口灰尘漫散的空气,恍惚中,她好似闻到了屋内常年久熬的药香,浓郁得呛鼻。为了照顾病床上的母亲,会有一个人起早贪黑赚取生计,也会有一个人烧起炉火,煎制羹食,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她躺在发旧的毛毯上,感觉好像做了一场梦,这场梦已经做得太久、太久。久到让人不愿醒来。

这是一场布满尘灰的梦。

却也非常,令人怀念……

滴滴答答,辛巴德的通讯总是来得不是时候。

花楹懒得睁眼,任那手环自动接通了通讯。而接通以后,并没有如预想的传来辛巴德刺耳的声音。

她闭眼假寐,以沉默应对着另一头的沉默。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辛巴德总算开口了,平静的语调下暗藏隐晦,“我以为这里已经不复存在了。”

花楹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看着腕上的红光:“只要有心,总能找到这的吧。它一直在这,就看你愿不愿意找而已。”

有些东西,不会覆灭得不留一点痕迹。她能找到辛巴德的旧国,当然也能找到他的故乡。

辛巴德再次沉默了好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没想到却听他低声道:“是啊,只是我心中有愧,不敢再回到那里了。”

闻言,花楹阖上了眼,也沉默了好久:“不止是愧疚吧,辛巴德。”负罪感怎么可能会让辛巴德这种人无言面对过去呢。

这里的人,其实也都在推着辛巴德不要回头吧。

不待他开口,花楹便挺直腰骨碌起身了,动作利落地将挂毯收回了墙上。

真是奇怪,仅是躺了一会儿,她便将这里的模样记住了。

花楹深吸一口气,走出门,强烈的日光登时洒在她身上,那些残存的尘灰似乎也被一扫而光,散入了现世亘古长新的和风当中。

她叉着腰,顿时生出一种洒然的态度:“接下来,我要去看看这里的海了,辛巴德。”

希望这里的海,也不要太过不近人情。

……

提松村的海,好像也和普通的海没什么不同。只是,映衬着岸上的颓景,沧海翻涌如哮,多了分天地本就如此的寂寥。

她走过大半个世界,好像收获颇丰,又好像一无所获。

海水没至脚踝,打湿了她的衣摆,可她却仍在渐深朝海的尽头走去。那里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她,在自顾念诵着一个魔咒。

本就如此,这个世界本就如此,在这片震耳欲聋的寂静里,本就如此?

直到半身都没入海里,脚底踩到一个坚硬的石板,花楹才停下了脚步。俯身敛息没入海水里,她将那块不断呼唤着她的石板拾取了出来。

水珠沿着这块残碑上的字印蜿蜒而下,再次落回了水中。这方残碑以她从未见过的文字篆刻出来,但凝视久了,她突然通晓了其中的文意。

……原来如此。

理解了碑文的意思以后,花楹盯着冰冷的残碑,一丝带着咸湿味的海风停滞在不知何时扬起的唇角上。唇口那不断上扬的弧度就像一方主动将海水灌入船身的孤舟,正不断沉入海中。

此时,一声惊雷砸下,仿若一个开端,天色骤然转暗,愈发多的水滴从天上落入天下,以强势的姿态闯而融入海中。

暴雨倾盆,哮海之势愈加猛烈,天上与地上一同起奏着这场狂怒之曲。花楹捧着残碑,心有所觉,抬头望向来人。

在来人眼中,她恍如海之子,被翻江倒海的巨浪包围却岿然不动。虽然面上毫无波澜,但如棱箭般的雨滴的阻隔却在告诫他,此场骤变之曲正是她心境的表现。

“你叫尤纳恩。”对方开口道。

“嗯,没错,上次我们在乌丹一别,没想到这第二次见面就让你记起了我。”

“这个还你。”

一根朴素的黑色魔杖飞至了尤纳恩的手中,经年一别,没想她记起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根魔杖交还给他……倒还真是重诺,虽然迟上了十年。

不过,为时不晚。

尤纳恩眼中露出了笑意:“你的禁制快被解除了。”

“我知道。”她笑得冷淡,不知是在对谁说:“这禁制对你来说解开得太早了。”

尤纳恩没有什么动作,而是望着她:“接下来能托你替我去办一件事吗?”

“什么事?”

“马格诺修泰德那里正在酝酿一场巨变,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导致这个世界的毁灭。因此,必须得去通知世界各地的王之器过去共同应对这场灾难……不过,我一个人分身乏术,能请你替我去通知一下辛巴德他们吗?”

“你的分/身不够用了?”

“我现在用的就是分/身,主体还在和摩尔迦娜一起赶路……这个分/身还是我早早设在这里的。”尤纳恩歪了歪头,“哎,我可没有你从魔神那里学到的传送魔法阵那么方便啊。放心吧,只通知七海联盟里持有金属器的王们就够了。因为雷姆和煌的王之器们大都已经聚集在那了。这或许就是天意吧……虽然雷姆和煌两方一开始都是奔着侵略的目的赶过去。现在马格诺修泰德有阿拉丁守着我很放心,不过还是要尽快集结各地的王之器才行。”

尤纳恩似乎是不明白与人交谈的技巧,他用似断非连的语句将目前的信息像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她认识的Magi们都有着自己的性格特色。

“不用把事情弄得这么麻烦,通知只是一瞬间的事。”她拿起了浸没在海中的七芒星符坠,“你听到了吧,辛巴德,那我就不回去了。”

符坠当然不会给她反应,不过,她知道讯息一定传回了辛巴德那里。

尤纳恩愣了一愣,拍了拍脑袋:“我果然跟不上时代了,还想着用十几年前的方法来解决……可十几年也没过多久啊……”

忽略了尤纳恩的嘀咕,她直接切入正题:“马格诺修泰德在做什么?”

“我现在很难和你解释清楚。恢复记忆以后,你会明白那是什么样的异变的。”

“那我可不可以先过去看看?”她扭了扭脖子,皱眉道:“这个禁制松得让我感觉到不适。”

禁制弱下来以后,她能清晰感觉到体内那种令人不快的阻隔感,这种压制了她的时间她的记忆的异物感真是让人巴不得使出浑身的劲来冲破它。

况且,她能感觉到,这个禁制在妄图自我修复。

而她想要去马格诺修泰德,其实是有多方面的原因在里面:在旅途中知道的关于这个学院的传闻,索贝克先前的抱怨,暗之金属器的源头,黑白鲁夫的秘密……这些她都想了解清楚。而且正好能去那里打一架,把这黏人的禁制打下来。尤纳恩说那里正在发生战争,也不知是战争酝酿了巨变还是马格诺修泰德本就存在的内部问题。

尤纳恩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说:“我现在还不了清楚异变的源头在哪。如果你要去马格诺修泰德,就替我去学院内部探查一下吧。只可惜我对那里的信息知之甚少,那里所存在的大量黑鲁夫干扰了我的观测……可那里的‘魔力炉’有不得不让人在意的地方,你打算过去的话,记得小心一些。”

花楹刚一点头,通讯之环就滴滴的发出了响声。

她真是烦死辛巴德了,什么事都想来插一脚。于是,她解下通讯之环,丢给了尤纳恩:“替我保管。正好,如果还有别的事你可以现在和辛巴德说。我先走了。”

在通讯自动接通、辛巴德反对的吼声传来之前,花楹早已张开传送方阵一走了之。剩尤纳恩拿着魔音催耳的手环丢也不是,拿也不是。

在张开传送结界前,手握的那块残碑早已被花楹抛回了海中。发现它的开始是这里,归处自然也是这里。她并没有带走它的欲望。

跨入门前,无人听见她略带兴奋和疯狂的低语:“封印的解除就差一步,这是起始,也是终末。你拦不住我的。”

-

马格诺修泰德。

穿过覆盖马格诺修泰德的三重结界,一路长驱直入,花楹来到中心的学院区,并通过魔力感应,感知到了驱动整座魔法之城运作的魔力源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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