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

卫何已经坐在位置上发呆超过十分钟了。

“那个，师父，要实在没有事的话，咱们还是……”

“‘替罪’系列案件没有结束。”这是他说出来的第一句话。

这句话并没有起到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效果，虽然在他心里是这样的，但这句话他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会议室里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都已经免疫了这句话。

“师父，不行，咱们散会吧。”石磊说。

“你想当支队长吗？”卫何瞪了石磊一眼。

“我不是那意思……”

“这两宗案子有鲜明的特点，我们不得不怀疑之前的判断出了问题，马青或许真的是无辜的，我不相信，扔进支队里的那封信是空穴来风，即便是有人搞的恶作剧，但的确是应验了。”卫何说。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如果说‘替罪’系列案件真的没有结束，你觉得凶手会傻到先提醒你，然后再杀人吗？”靳阳的话让众人默默的点头。

“我们抓到凶手了吗？没抓到，对吧？以前发生的那些案子，凶手也并不是没有给我们留下线索，直到现在的两起，凶手变得更直白了，对吧？所以我想说的是，那个真正的幕后主使想挑战我们警方的心已经更加坚定了，在以前的现场总会多多少少留下一些痕迹，但现在呢？一丁点痕迹都没有。”

“雷局同意吗？”靳阳问。

“我管他同不同意的，你觉得他可能同意吗？系列案件在他心里早就已经结束了。”卫何非常不满。

“假如说，假如啊，假如是正确的，那这个就不是小案子，井队的专案组已经没有能力再去做了，必须启用市局专案组，所以我现在只有两点要说的，第一，我们所有人都相信你，但是你需要去说服雷局，否则单凭咱们这仨瓜俩枣去破案，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第二，我们所有人都坚信，这两起案子跟以前的系列案件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把精力都放在这两起案子上，而不是浪费时间去把它跟‘替罪’系列案件联系在一起去进行侦破……”

“你还是倾向第二种对吧？”卫何打断了靳阳。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呢？在我看来，破案必须要做到快速，准确，如果你的推理是错误的，我们按照一个错误的方向去进行案件侦破……”

“为什么？就是错误的呢。为什么不可能是对的。”卫何敲着桌子说道。

“你是支队长，你的决定非常重要，我们所有人都愿意服从你的命令，对吧？没有人不服从支队长吧？”靳阳环顾周围的其他警员道。

所有人都摇头，“没有。”

“所以如果你给出的方向是有问题的，抓到凶手的时间被延后，就很有可能会有新的受害者，你说我偏向第二种说法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靳阳说道。

卫何在会议开始之前的沉默，就是因为这个，他一开始就猜到自己的想法会遭到反驳，但他愿意相信自己，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支持者。

“石头儿，你同意我说的还是同意副支队长说的。”卫何没有说靳队，而是直接说了副支队长，这就是告诉石磊，我才是支队长。

“师父，其实我觉得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

“你少来这句，一开会出现不同观点，你就是这句话。”卫何放下手中的泡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