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扫视着,面前这些,前怕狼后怕虎的,碌碌之辈说道:“怕什么?”
他抬高声喊道:“怕什么贵人?贵人?什么踏马贵人,不就是承恩伯吗?
告诉你们,本官不管这个那个的,这个卫沧海,是承恩伯的什么人,
今日之内必须给我拿到,否则别怪本官没有跟你提前打招呼,到时候对你们不客气,听见没有?”
属下们小声地回答:“听见了。”
宁城一挥手中的宝剑,大声命令道:“还不快去!
”喳!十几位官差四散而逃,跑出了内务府造办处。
此时,给卫沧海铸造宝剑的马师傅,与他的几位徒弟站在这里,满脸的迷茫和不知所措,
他们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只能静静地等待着指示。
而宁城则显得十分客气,并未对几位师傅,过多的苛责,
微笑着,对几位铸剑师傅说道:“几位师傅,麻烦你们跟我走一趟吧,还得麻烦几位,这几日就得待在大理寺了。”
听到这句话,马师傅心中一阵委屈,但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宁城也是,从底层爬上来的,知道这几位师傅心中的苦楚,继续说道:“几位师傅无需忧虑,耽误这几天,
本官会给你一些银两,也不会耽误你们太久的时间,等事情一条了结,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听闻这话,这几位铸剑师,愁苦的脸,立刻就有了笑意,连忙磕头跪谢。
第二天清晨,
阳光明媚,大理寺内,却充满了一片肃杀之气。
原本的正三品堂官,张大人大理寺卿,在前几天,已被胤禩强行外放出京城,去地方上任为官去了。
如今的大理寺,由正四品大理寺少卿,宁城负责管理一切事务,整个大理寺可谓是,让他一人独揽大权。
此刻,大理寺已经升堂,大堂内的衙役们整齐列队,分立两旁。
在右方的墙边上,摆放着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盆,里面装满了烧的通红,炽热的烙铁,离远远的都能感受到那,散发出灼热的气息。
左边的墙壁上,悬挂着十几条血红色、带有倒刺的长鞭,倒刺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些,未干的血迹,
似乎倒刺上,还勾着一些犯人的血肉,每当微风吹过,还发出了阵阵的恶臭之气,至于其他的刑拘,
更是五花八门,等等种类之多,令人眼花缭乱,
最为吃彩的,甚至还有宁城,自主研发的新刑拘也列在其中。
大理寺少卿宁城,端坐在宽敞而威严大堂之上,
微风轻轻拂过大堂,带来阵阵恶臭,但宁城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反感之色,仿佛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环境,似乎还十分的享受。
尤其是今天的宁城,
心情格外舒畅,他的眼神如闪电般犀利,威严地注视着四周。
当他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同时大声喊道:“把罪人张海泉提溜上来!”
两名差役一听此言,押着一名男子走进大堂,这名男子显然不太安分,一路上都在挣扎和反抗,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走到大堂中央后,犯人的态度依旧嚣张,竟然拒绝下跪。
见此情景,一名差役毫上前一脚,狠狠地踹在犯人的腿弯处,随后一名差役狠狠的,猛击犯人的腰部,
迫使他跪伏在地,随后,几名差役用力按住张海泉的肩膀,以防他再次反抗。
宁城转头望向,公案下方站立的铸剑师马师傅以及其他几人,语气温和地问道:“你们仔细看看,是不是他?”
马师傅等人,定睛观察了片刻,立刻认出了眼前的犯人。
他们齐声回答道:“大人,就是他,当初定制宝剑的人里,就有他。”